颜衿不舍地拉着柳拂云的手又说了会儿话,这才带着木檀她们一步三回地离开亭。
连着几日不见颜淮,甚至夜里也不来自己院里,颜衿虽然心中有几分疑惑但更多的还是轻松,这段时日她总算能够难得地睡个好觉,以是连神也好了不少,柳家临走时她还特地前去相送。
“锦娘知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。”
“你哥哥这个能被罚去跪祠堂,那得多大的事才行啊。”
本打算着送她们登船这才离去,可听那位国公夫人兄长家的嫡长说,行李里还差了一些东西,估计还要再耽搁一段时间才能发,国公夫人便劝着颜衿说岸边风大,她衣衫单薄在这里待久了小心受凉,这里也没有什么事要她帮忙的不如先回去。
“夫人费心了。”国公夫人笑着,“本来听说夫人也要远门,这段时间颜家也在忙着准备东西,来不来其实也不打紧。”
“夫人还请节哀,是锦娘失言惹夫人伤心事了。”颜衿忙轻声安,可心里却忽然冒一个问题来,然而她看着国公夫人便又将这个疑问从嘴边咽了回去。
颜衿摇了摇轻笑:“那是云儿的姻缘,我可抢不得。”
“我原以为咱们要好久才能再见面了。”柳拂云紧紧牵着颜衿的手在亭里坐,颜衿看了一正来来往往搬着细行李的柳家仆人回:“母亲说这几日柳家本来就忙碌,前来拜别招待的客人不少,就不去特地打扰夫人和。现在才来相送的话便不会显得太过麻烦你们。”
听到柳拂云提起“表兄”,颜衿不由得看向不远正在船上指挥着仆人安置行李的陌生公,听柳拂云说她家舅舅说了要接她们,便派了自己的嫡长和船队前来,也多亏了这位表兄照应她们这才能有条不紊地忙完府里的事。
亭外不远正停着颜家的车,颜淮正牵着在一旁树荫乘凉,虽然这段时间颜淮一直避着家里人,但听到颜衿要门送送柳家,还是亲自带人陪着颜衿来了。
“锦娘便替兄长先谢过夫人。”颜衿知自己说了也不算数,便又忙换了个话题,“我之前听母亲和兄长说,淄陵是个好地方,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瞧瞧。”
“小是瞧上那位公了?”奉玉。
“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,但也是个宜人的地方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这几日了些,你替我谢谢你哥哥吧。”国公夫人。
“等到你哥哥大婚那日一定要托人告诉我,我就算去不成,总得要准备一份贺礼。”
国公夫人在一旁边听边,忽然圈一红忙用手绢拭泪:“短短这几年就能撑起这么大一个颜家,还这么年轻,实在不容易。国公府以前与小将军有过交集,我自然也看得来,他比起我那个早逝的儿有息得多了……”
“听表兄说淄陵那里有一种特产叫罗罗茶,据说只在三九天,几十亩田里才能采来几筐,等我去了那边到时候给你寄一些过来。”柳拂云。
见颜衿回来,颜淮便牵着走到车旁等着她,颜衿从他边上车时便又闻到那淡淡的药香,但颜淮似乎并不想解释,牵着颜衿上车后,自己便翻策走在车辆最前方。
手指绞着玉扇上的玉饰苏,颜衿低将玉扇开开合合似乎在思考些什么,最后她将扇一把合上抬冲着木檀:“请兄长过来一,我有话想问他。”
“我以前还同你母亲说好,等你哥哥成亲那日要亲自带着一份大礼前去,现在一看似乎实现不了了。”
“自然是要来的,我一早就同柳说好了要特地送她一程呢。”颜衿笑,“母亲被事耽搁住来不了,兄长倒是陪着我来了,不过他说这里都是女眷不便上前,就在一旁等着。”
颜衿坐在车厢里,手里握着那柄玉扇,今日门寄香担心天气炎,说什么也要让颜衿带上。
“这哪里是夫人的原因,只怪兄长一直拖着罢了。”
“我瞧着那位公一表人才,事实在,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。”
今日颜衿来送她们母女二人,便一直见着那位公忙前忙后,国公夫人倒像个甩手掌柜般坐着等候,见柳拂云说话间也不时提起他,颜衿思索着便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