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家暴的妹夫男人有许多怨言,他还怪母亲偏心,好的都给妹妹,对这个家有一肚气。
一路来元苘见到的都是好的一面,现在看来家长里短逃不掉,前的民族村似乎更真实了。
鄂人长相有相似之,圆脸居多,五官相对较小,男女骨量都大,人看着壮实豪气。
今日不适合聊天,满以和女人聊了两句准备离开,在门烟的男人把他当成树倾诉。
行程早早结束,两人开车在十八站转,看见兴趣的地方就车逛,买了两瓶小贵的十八驿牌矿泉,或许是心理作用比售价一元的矿泉好喝。
十平方米有一半被火炕占据,被褥叠好放在墙角,穿红绒衣的老人坐在炕烟,发现有客人小声说了句什么,似乎在责怪儿没提前通知。
满以从车上来,走到两人边俯视男人:“没有通婚吧!”
男人收起笑容,上挑的睛看起来不太好相:“是,就是这个意思,没通婚。”
香烟完男人不再絮叨,抬瞄了满以有些尴尬,很快又像什么都没发生送两人离开。
他没表现不满,邀请两人去家里坐:“我母亲还会说鄂语,很多人都不会,这边儿就是我家。”
人,纯的。”
“他妈的,姓孙的再敢动我妹妹我就整死他!我就是喝小酒,其他事儿没病,她们凭什么不让我去祭祀!”
坡屋蓝平房像童话小屋,以前的房没这么漂亮,冬天要自己烧火取,现在木屋实现集中供,生活方便许多。
元苘从其他客中得知比榛蘑味的松树蘑,还有大兴安岭的采蘑菇列车。
“这我妈,我让她说几句鄂语。”
中午,两人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小鸡炖蘑菇。
气氛剑弩张,老人的女儿回来了。
男人忍了忍手一挥把烟杆打到一边:“别丢人,你不要脸我还要呢!”
男人推开门浪扑面,元苘和满以跟随他走屋中。
元苘后退半步和男人拉开距离:“纯的?”
元苘和满以听不懂老人说话,男人也不太懂,和老人说了两句皱眉不耐烦,老人拿起烟杆敲打他肩膀,嘴里重复一句话。
老人的女儿有些无奈,弟弟脾气火爆经常犯浑谁都不住,平日祭祀类的活动都不准他去。
东北菜没那么多讲究,即便摆盘也就是黄瓜切花贴在盘边,生怕喧宾夺主。
八月雨后,穿过大兴安岭腹地的兴安北极号列车会变得拥挤,上面坐满从各个城市来的“采山客”,有人为了赚钱,有人为了游玩。
“对啊!我和我妹都是纯鄂族。”
邻桌的女人们端起白酒杯,仰间杯见底,面不改量如江海,谈笑间将秋季的大兴安岭变成一幅焦糖的画印在元苘脑海,林莽苍苍,连绵千里。
满满一大盆炖菜冒着气,榛蘑满汤汁,鸡肉烂味,能让人闭嘴闷饭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