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淮的声音虽然听着与平时没什么不同,但此刻坐近了一瞧,还是能看他还有些虚弱。那毒药确实如那个楼兰王所说并不致命,可终究伤,颜衿瞧颜淮了几,心里不由得一,忙偏过免得让他瞧见自己角的泪光。
颜淮见颜衿偏着,心想着她还在生气: “那天脏了你的裙,改天替你一套新的。”
“这是我的院,瞧见了又能怎么样?”颜淮侧支着瞧着她,“把手给我瞧瞧。”
颜衿站在屋帘旁,她盯着颜淮踌躇许久,她不知该说什么,也有些不愿过去,但来都来了就这么站着又觉得尴尬。最后还是一挪过去在床边坐,一靠近颜淮,便觉得他上的药香比屋里弥漫得还要烈,隐隐间味有些熟悉,颜衿略略思索一番,似乎明了那段时日颜淮上的药香从何而来。
“那你总该信我。”
轻叹一气,本想着装着云淡风轻的样,但看着她这个模样终究还是心疼,颜淮将颜衿紧紧抱在怀里,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: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
“我不会有事的,我答应过你们。”
“我不信他。”
“还好,睡前饮了安神的茶,能多睡一会儿。”颜衿也不隐瞒,毕竟明都能看来,说没有反倒显得故意。
想到这里,颜淮忽地伸手揽住颜衿的腰,一个翻将她压倒在床,又掀开被将她牢牢裹在怀里,颜衿被吓了一,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颜淮一只手压住:“你这段时间都没睡好,如今一切都没事了,现在好好休息一吧。”
“快放开我!”
静,见颜衿来也不意外,拍了拍床边:“过来。”
知颜衿说的“他”是谁,其实颜淮也是有些无奈,醒来后听到颜衿竟然跑去拿匕首抵着对方,饶是颜淮也不由得心里一惊,颜衿平日里除了绣花用的小剪,哪里摸过这些东西?而且唯一一次发过狠,还是那次用簪刺伤自己,这回不仅动了刀还见明晃晃了血,那人又是个年少气盛的主,要是发起怒来不顾后果手伤到颜衿,后续他反倒不好理。
“我、我自己回去会休息。”
“如今我还没大好,你要是又折腾坏了,反倒惹得木檀周娘她们多受累。”
颜衿自然不愿,挣扎了几以示抗议,然而颜淮只闭着养神,搂着她的手愈发用力,看起来并不打算给她半机会,也不知是屋里着的香带着助眠的作用,还是多日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来,受着颜淮平缓有力的呼,到后面一困意逐渐攀袭而上,颜衿撑了一会儿,也不知什么时候便沉沉睡去。
“伤成这样,你居然都没觉得疼?”
“几伤而已。”颜衿想回手,可颜淮直将她的手用力在,又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:“安心休息。”
“既然如此,别让周娘他们瞧见。”
颜衿听他提起这件事,心里一个咯噔,意识将手握紧了缩被里,颜淮见她躲着,便自己伸手给抓来,只见颜衿右手上着好几小小的伤痕,那天颜衿将那匕首抓得极紧,连被上面装饰的宝石割伤也不知晓,还是木檀扶着她睡时这才发现,虽然及时用伤药敷了,但仍旧留了几疤痕。
“我听木檀说,你这段时日一直没睡好?”颜淮放书瞧着颜衿,确实比往日憔悴不少。
“怕什么?”
话还未说完,颜衿便猛地扑到颜淮怀中,也不大声哭闹,只将埋在他肩上,环着他的脖颈轻轻颤抖着,颜淮本想将她扶起来,可没一会儿便察觉到肩上衣服传来的湿。
“那天把你吓得不轻,我本想着先暂时瞒着你,等事结束再告诉你,倒是你生气也好骂也好都认了。现在回一看,还不如一早就说清楚,让你有些心理准备,总比突然被吓成那样好些。”
“如果我那天没来,你是不是就打算着什么都不说?”颜衿低声泣,“可要是你醒不过来,我――母亲他们知了,该怎么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