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学会了吗?”陆涟心底的某种愫在慢慢蔓延,她试图把语气放得更加柔和,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:“月牙儿,我们走吧。”
“殿,只有……咳咳……你慢慢对我冷淡之后,月牙儿才一回味,然后捡起这些碎片,嘶……拼凑一个我的你……你,你还是不让月牙儿如愿啊。”
陆涟把他推到了门边,轻易地掐住他的脖。在他脆弱的结上,她觉到了自己非凡的腕力,她并不清楚他移的神是想欣赏自己的牙痕还是在品味那种刺痛。
“如果我让你痛苦了,那我们就离开吧。”她看着越郃,就像看着曾经偏执又癫狂的自己,“原来我困扰了你这么久吗?”
“都是你,是你教我这样的。你说只要抢过来就行了……”越郃脸越来越苍白,他大的躯垂在陆涟的肩,合上,泪顺着两腮坠了去。“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我的痛苦都来自你,你凭什么要抛我……”
“你的恨太浅薄了,你难妄图用恨意来捆绑住我吗。”
她把手递给他。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,温已敛。
“殿知为何会来到这里吗?我以我命符让你来到这里,还有往后的事,这所有的事,月牙儿只是为了留住你,殿,我求求你了。月牙儿已经忍受了没有你相伴的十年,我们还可以有很多个十年的,是不是?”越郃几乎要疯掉了,他觉得说狠话就能狠狠刺激到陆涟,让他能在她的心上留痕迹。
面,这样的打压会让你不喜我是不是?会让你讨厌我是不是?所以我只能这样控制你,然后你就落了陷阱,一步一步跟我走了。”
“月牙儿,我们有这么多事要,与恨不是唯一的信仰不是吗?你主东手握权力时会想到恨我吗,你鏖战西北叱咤风云时又会想到我吗?你与我缠绵卧榻的时候不会也在恨我吗?“陆涟用额抵住他,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这样的控制更像包着糖衣的毒药,不是一种正向的关系,只是仰仗着一种病态的依赖。没有过健全经历的人会把它与划为等号。越郃就是这样,他以为自己非她不可。
可事实是这样吗?事实就是如此,去掉了语言的矫饰,他也不可能与此刻的自己分扬镳。他并不认同他对于陆涟的只是一种依赖。
陆涟用手臂圈住越郃的脖颈,指节向动的脉搏之上的肌肤。一咬在那搏动的地方,咬的极其地深,也很准。牙齿似乎长了睛,让一排牙痕整齐地镶嵌在那里。
恨也好,怒也好,这都是他所希冀的,那场火灾里毫无温度的神让他已经整整梦魇十年了。
“月牙儿,我从不相信所谓的救赎,谁是受益者谁就是最大的凶手。我不愿意在这样的事上欺骗你。”
他的肤开始刺痛,伴随着呼一绽一绽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