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苏念仍未察觉，动作脆利落，显然只是将这当成一件理所当然的护理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差烧死过去？”苏念心又急又气，“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，你还想折腾自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璟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，低，重重地叹了一气，目光中掠过一丝羞愧与无奈，还有深深的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帮你洗。”苏念低开始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念专注地拭着钟璟的手臂与肩膀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逐渐紧绷的躯和略显急促的呼。她的动作利落而轻柔，指尖在他肌肤上游走，带着湿的汽与淡淡的草木香，将紧张与疲惫一拂去。钟璟的心却变得越来越快，渐渐发，甚至比先前的烧还要。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呼，双手死死抓住的石，指节微微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钟璟？”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解与警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璟动作一顿，理直气壮地回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，神却多了几分委屈与倔。

        泉的温与苏念指尖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，钟璟浑微微一颤，却不敢再乱动，只能僵直地坐在石边，任由她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璟耳微微发红，却依旧倔地站在那里，嘴：“我只是想清理一……没事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转过来，我帮你背。”她冷静地命令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璟被她拽得一愣，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火。雾缭绕中，他的神中闪过一丝无措和委屈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念猛地反应过来，脸一沉，快步上前一把扯住钟璟的手臂，生生将他拽住，冷声：“你刚退烧，现在还很虚弱，泡温泉会让你寒气，想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璟一动不动，连都不敢回，声音低哑而压抑：“别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念再次浸湿布巾，轻轻拧，在他宽厚结实的后背上，缓缓。滴顺着他的肌理淌，仿佛燃起一层淡淡的火焰。钟璟的结紧张地动了一，呼越发沉重，额角甚至渗了一丝细汗。他咬紧牙关，几乎不敢回。苏念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，目光意识地扫过他的后颈，发现他耳通红，肌肉紧绷，显然在拼命克制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累了，满都是汗，上还受了伤。”钟璟一脸无辜，“我也需要泡一，难不成还得你同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璟形一僵，本能地想挣脱，却被苏念死死住。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严厉，心中竟生几分莫名的服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钟璟！”苏念瞪大，声音提了几分，“你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璟浑一震，迟疑了一瞬，却终究缓缓转过，背对着她，尽力保持镇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泡，我为什么不能？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继续脱里衣，修长结实的双，肌肤在光影交错的温泉边闪着淡淡的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。”苏念冷冷打断，拿起放在一旁的湿布，在泉中浸湿，轻轻拧，利落地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念瞬间反应过来，脸顿时微变，随即作镇定，将布巾放回中，站起冷冷说：“自己解决剩的分，别再乱来。”      她转大步离开，不给钟璟任何辩解或缓和的机会，脸上的冷意与耳边悄然泛起的度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璟睁大了睛，耳朵瞬间变得通红，嗫嚅：“这……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念的目光一冷，伸手住他的肩膀，将他牢牢在岸边的岩石上，神中透着不容置疑：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念瞬间语，怒火中烧：“你疯了吗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念一边细致地拭着他的肩膀与手臂，一边紧抿着嘴唇，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绪。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，但心深却隐隐泛起些许难以名状的柔与心疼。钟璟垂眸，神有些复杂，结微微动。

条畅，因脱与疲惫而略显瘦削，却更增添了一凌厉与韧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