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涉了,父亲听说他负伤的事也在他预料之中,随后他又轻轻摇示意父亲不要跟母亲说这件事。
许慕仪了他黑着的一张脸,眨着睛笑:“你要我说我你啊?那你以后可得好好表现才行,我们这可是动态评分啊……嘛!”
“那你怎么说?”
宁涉只是无可奈何地笑着,只能跟她一起先喝了一杯。
宁涉挑了挑眉,似乎不太满意:“喜就完了?我们之间好像有不对等啊?”
“失望的神太沉重了,那个时候我的自尊心让我不能接受这一切,其实如果只是顺着他人的心意勉自己学习不够喜的东西,很快就会摸到天花板的,只是那个时候我也同样逃避着这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叫我惯的,你就没惯吗,我们俩也是勠力同心才把女儿养成了这个德行啊。”
“他说他除了钢琴没有别的路可走,但是你能待了十五年的舒适区,还得那么好,他很羡慕你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“他问我,是不是现在应该是更喜你了,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崇拜他。”
“我听说……”
半山别墅望去的城市灯火明亮非凡,甚至能够看到都市外围绵延的群山天际线,看到那绵延起伏的低矮山峦,许慕仪忽然想起了什么,趴在栏杆上促狭地用手肘戳着宁涉的胳膊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还真是站在链的端啊,我崇拜他,他羡慕你。”许慕仪随开着玩笑。
似乎是相对往年都更闹的一场除夕夜,酒过三巡,本就是旧相识的两家人聊个没玩,许慕仪吃饱了就习惯开溜,走之前还不忘拉上抹不开面的宁涉一起跑路。
“哎,我跟你说个事。”
“什么呀,亲一就变成我你啦?那我也太好骗了吧……唔唔!”
许慕仪故意停来卖关,宁涉盯着她好整以暇的笑容,轻笑一声。
宁涉转过来面对着她,一手撑在栏杆上一手叉着腰,一副要好好听听她的回答能不能让自己满意的神。
许慕仪显然没想到宁涉居然会如此低姿态地说这种话来,她想了很久,最后笑了起来问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啧,没劲。”许慕仪拍了他一,烟灰簌簌抖落,“他说,他从前一直很羡慕你。”
这句话一来,原本没当回事的宁涉也怔住了。
“慕仪你这张嘴真的是你爸给惯的。”
原本气氛一凝固的饭桌忽然又活跃了过来。
“真不说?”
“现在呢?”
“说不说。”
宁涉只是怔怔地看着香烟燃烧时的一缕缭绕烟气,过了很久才轻声说:“是么。”
说完,两人都轻松地笑了起来。
宁涉被她噎得忍不住笑了声,也适时回敬:“好啊,明年民政厅见。”
许慕仪张嘴就是胡说八。
“前段时间学长走的时候跟我打了个电话,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。”
夜晚寒冷的台上,许慕仪从室拿了个小小的烟灰缸来,两人很有默契地躲在台上起烟来。
“不,其实我当年不学钢琴还有一个原因,”宁涉缓缓吐一烟圈,静静地说,“我不到像你那样能够纯粹地崇拜天才,我只是单纯地选择了逃避。”
许慕仪的父母忙着撇清责任,宁涉的母亲也跟着一起笑,他父亲这个时候恰好凑了过来,低声问。
时至今日终于能够平静地说当年无论如何都说不的话,宁涉忽然也觉得轻松了许多,随继续说。
“那你现在的是你喜的事吗?”
许慕仪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,“一言为定啊。”
“我说……”许慕仪笑嘻嘻地故意拖长了语调,不紧不慢地碾灭了烟,伸手来捧起他的脸颊,笑得非常坦坦,“我说我喜你。”
许慕仪又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:“学长还问了我另一个问题。”
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白雪,落到脸上时也被灼的气氛瞬间化,许慕仪躲在他的怀中肆意取,偷笑着想,就这么吊着他不松也好玩的。
“就不说!”
宁涉伸手揽过了她的后腰,径直吻了去。冬日寒风拂着,似乎只需要一个温切的绵长拥吻便可以驱散严寒。
他转靠在了栏杆上,抬仰望起了天空:“今天看到那个孩也在接受心理康复治疗了,不会再被上犯罪那条路了……也许这确实是我想的事吧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相得不行,明年一到时间我们俩就相聚民政厅办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