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现在知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还要怎么说？他想一想：“你不放心，可以先订婚。直接结婚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是跟同学朋友吗！？你不是不让我跟男生同学来往吗？”她狠狠反应过来，“你多大年纪了，我才多大，你盯着我你不害臊？你还这么理直气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突然这样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气得浑发抖，“你有病！你就是心理有问题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好想尖叫：“季允之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再也忍不了一秒钟，转就去开车门：“我要回家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稀奇。你心里没数吗？”他欣赏她气红的脸颊，“如果不是我要你，我妈妈为什么要养一个已经快成年的女生在家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亲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几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是，客观上，她也不可能找到比他条件更好的。她仓促看他一，不去正视那份年轻、富有和英俊：“那……你必须等我考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喜你，想要你。你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费劲。我直接说。”

车又是一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。”他答，“等你决定那天晚上，我们就――不我怎么措辞，就是你想的那种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意识到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孩认命总是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欺欺人要有限度。你可以给自己洗脑是我母亲需要一个女儿，但事实就是以后我们会结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你买我回来……”她在泣，“我必须答应你。但是，但是，你就是为了那样，然后养我这么久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他终于抬起手，摸她的眉，“为什么要拒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开心很开心。她非常谢他，但如今又是他要打破这种平衡。

        唇上有微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因果倒置了。”他只能解释，“我只是想跟你那样，但那不是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孩现在不喜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过等你成年……”他说完这句，想起这一次她没有提前读大学了，勉为其难，“……等你考完。是几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问我多大年纪，又直呼其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提前把人带回家养的弊端彻底暴了。她分不清楚对他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想欣赏她张牙舞爪的模样，手背先被砸上泪，怔了一怔，立刻去扶她的脸：“一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垂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坐在他的上，但戾气不再那么重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才十七岁！”她往他肩上打，“我才十七岁！你别碰我！别碰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被抓住肩膀直接提起来，轻而易举抱到上：“你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六月七八。”她也不知为什么要回答，“之后会有很多自招评测什么的……阿姨说，到时都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蓦然一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警惕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困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本不知他母亲对她有多好。她学校在另一个区，岑清岭就搬到步行三分钟的房里陪读。家里没有男人，但有雷打不动的睡前和周末火锅，她真的过得很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现在开始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好起来：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漫长的安静过后，女孩有些微弱的声音响起：“……可是，我才十七岁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默是拒绝，可惜威慑作用惨淡。一门就被公主抱起来，急切抱到沙发，重新落在上，被摸着发，反反复复打量：“好像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像沟通到位了，好像等于没有沟通。她只觉得疲惫：“我没有权利拒绝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对她来说就是第二个母亲的儿。阿姨会怎么想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被打断：“又乱叫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没辙了：“可是就是很奇怪啊……我本……我没想过……”她不敢说，但和哥哥有什么区别？

        他侧过脸，望着她惊恐时更加楚楚动人的脸庞，声音平静：“我想你，必须见到你。明白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生还都难！”她拼命挣扎，“你别碰我！别碰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松开手：“想太多了。我想你是字面意思，不是违法犯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她茫然看着他，“可是，我真的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失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你没有谈恋的同学朋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去年160，今年162。”她没办法应对这种急剧爆发的，“哥哥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乐手机壳往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是想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刚刚好像没有说‘我们会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