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等等，让我看一。这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认真研究使用说明的鬼，语气带着一丝青涩，看起来就好像真的是个不谙世事的恶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**

        好的回忆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    鬼追问神之夜有没有避孕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之夜摇了摇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来都只有她上男人，没有反过来的。所以她很少措施。

        纵自心就这样破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的繁衍能力宇宙无敌，成年以后，只要一个神，就能让毫无防备的女凭空受孕。

        敢跟他们玩边行为，不防护，不中招基本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之夜是个乖学生，脑袋里只有修行，对于那些很遥远的东西不兴趣。她没见过龙，也不知这个寿命极其有限的种，刻在骨里的生焦虑有多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很怕死，所以会拼命创造后代，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复制自己、实现永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乖孩脸上了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颠覆的冲击，神之夜猛然捂住嘴，很想呕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怎么可能生孩，还是跟龙……就算是噩梦，她都不敢这么梦。仿佛是逃跑了大半生，一转，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长满青苔的囚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能要这个孩。更不能让哥哥知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之夜试着自尽，这是最快摆脱新生儿的办法。但是凭她使了浑解数，竟都没有在上留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意识到老师说那个孩比她优秀，也没有在开玩笑了。她之前一直检查不的问题，就已经说明了最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师，我不能要这个孩。”神之夜摇了摇，因为刚了些很极端的事，绪很激动：“帮帮我。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羽缓缓飘落，停在她发。床上用品快被神之夜糟蹋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纵自心捧起她的脸：“冷静。你伤不到这个孩，是因为我设立了法则。如果你能证明，你有让我帮你的价值，我们就不要这个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算是半真半假。神之夜无法自残，是因为那个跟神分开后就一直臭着脸的小神女。

        鬼满怀柔地亲了亲徒的额，以此作为结课的告别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二首席已死，恭喜毕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拍了两手掌，后退：“青衿最后的对手，是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只巨大的蛛砸天花板，一左一右，护卫一般挡在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之夜像是没看到狰狞的召唤兽，目不斜视，走床想越过它们重新拉住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老师指迷津，告诉我应该怎么。”她的声音已经哑了，面容憔悴得像是已经生了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明白怎么，那就先……”鬼勾了勾指，率先发动攻击：“逃过我的追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刺来的蛛矛被护盾拦截，神之夜很擅长越级战斗，遭到攻击后，脑还没转过来，盾牌就先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对方等级比她，她必须迅速集中力量，只小范围准防守，对控防。数小型护盾飘在她前方，位置分散，哪里受到攻击挡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之夜没有转逃跑，她跟老师刚刚才重逢。她还没有好好报答老师，什么都没有为老师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不想逃，也不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