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，

        交缠着分不清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没有，安雅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你什麽时候才能够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当然不够，对他来说，好像永远都不够。把她吃肚，都不能满足他对她的望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克斯没回答，只俯亲吻了她，他怕答案会吓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分开时，小安雅定定凝视他，阿克斯突然心乱了一拍，觉得那双清澈的湖蓝睛已经看穿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几秒后，她又埋他的怀里，声音又变得迷蒙，似笑非笑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这次可以待得久一吗？如果是的话，我会很开心。“

        阿克斯还是没回答，这次他怕答案会让她失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亲的，其实并不久，只是一场梦的时间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梦外，他都在安雅的少女时代来去匆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抱紧少女，想要把她骨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长短，每分每秒，我都会献给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浴室外，安雅和小阿克斯在床上面对面相拥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的鼻被她一遍遍亲吻、磨蹭，手埋银的短发，像在抚摸被雨打湿的麦田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阿克斯在抚摸她的背，像在哄睡自己记忆里的小姑娘。尽前的安雅小，跟他幻想里长大的安雅小本就不相符。

        幻想中的安雅小是明媚、开朗、皎洁、灵动的，是没雪时悬山脉上的圆月。这个安雅小忧郁、颓废、脆弱，支离破碎，捉摸不透，甚至带有一丝阴湿的、不易察觉的怨愤，她成了冬神山脉里的河中鬼魅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她对他的引力毫无减弱，反而因为脱离轨而不可预测，一举一动都像牵了钩，钩住他全的骨肉隐隐拉扯，隐隐作疼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，小阿克斯轻声问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安雅小。“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“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该随意窥视未来，不过……你这几年过得好吗？老师他们都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都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安儿，你真的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很正常的吗，人没死就会一直往前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这个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阿克斯抚上安雅的脸，冷峻的面容勾起了浅浅的、无奈的笑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有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希望她健康长大，知达理，又希望她还能像小孩一样无忧无虑，任妄为，不要学会藏起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雅眨眨，突然笑了，那一刻，小阿克斯好像找到了熟悉的安雅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孩喜怒分明，就像天上的云朵，开心时蓬松温得像棉花糖，不开心时就会电闪雷鸣乌泱泱地大雨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她就笑得像一团洁白柔的云朵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开始脱落、失真，变作幽影，在少年依然清晰的沉沉蓝眸中，安雅缓缓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醒来后，床上只剩他们夫妻俩，这场棋局游戏结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分神时，安雅被沙发脚绊到，踉跄了，赛恩趁机大跨步，从后面抢走她怀里的木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