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无疑是讨厌人际交往的,她努力寻找自己的舒适区,以前在外地上学上班,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,能联系的人里就原霖和陈淮,虽然在别人形容起来这就是孤独,但对意来讲才觉得自在。
不过也是好些年前了,那时候意和沈知许都还在念中。
和沈知许母亲的交结束得很快,意却请了整两天的假。
沈父似乎只是来和她歉的,没有问她离职的事,但她仍旧因为和沈知许隐瞒了这件事而不安。
可一旦上了心,有了羁绊,风也会被牵制住脚步,她又变成了雨,从中坠落,骤降,破碎。
哪怕在决定好这件事的时候,就想过把事搞成什么烂模样都无所谓了,但此刻意还是不可避免地装正经,想要给沈父留一个好印象。
还好沈知许这几天都去了杭州,那边工作室也有些忙,两个人这两天只打了一通电话,沈知许也没有发现异样。
意连连摆手说没有,沈父将茶泡好,笑笑又,“叔叔先和你个歉,知许他妈妈说了伤害你的话,原谅她那些伤人的话可能很难,但叔叔只希望不要影响你和知许的。”
只是两三天,意整个人颓废了许多,同事纷纷调侃她是离不开沈知许,意只是牵起唇淡笑以作回应。
今日天气晴朗,阳光透过玻璃窗穿室,意抬眸的瞬间被阳光刺到了,她眨了眨,有些无意识地开说了句没有,没关系。
不好的事发生在她上的时候向来没有预告,且紧急地要她当就抉择,父母离异时,被辞退时,被男朋友的妈妈劝退时…
这两个夜晚,意大分时间都躺在床上,希望一秒世界就末日。可末日只现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。
意被邀请到沈知许的办公室,这里原本其实是沈父的办公室,但沈知许来了后,多了许多带着沈知许个人特的书画。
只是她不安了两天,哪怕沈知许终于从杭州回来,这份不安也没能消失。
人事对她提离职这件事十分吃惊,当就猜测是不是她和沈小老板的了问题,正想关心几句,真正的大老板就来了。
沈知许为什么不问她呢?沈父没有告诉沈知许这件事吗?为什么沈知许明明一回来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没有抱自己,还一脸言又止的表,但就是不问呢。
那种独来独往让她觉得自己不过一阵风,飘然于人群外,看着世界运转,没人嘲笑她的可怜和蠢样。
沈父这一年因为的原因,很少再频繁过问工作上的事,所以也很少来这边,但他却是见过意的。
“小意呀,很抱歉我就这样拉着你私见面了。”沈父声音温柔,语调缓缓,还带了丝家里长辈对小辈的疼。
意也没有联系原霖,她知原霖肯定会劝她定,让她和沈知许好好谈谈,可是她从来都不想向任何人展现自己的自卑和糟糕。
沈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他从意手里接过茶叶的时候,瞥到她颤抖的手,又柔声安抚着她,让她不要紧张。
杭州那边有些意外,沈知许还需要待几天,意在沈知许告知这件事的当晚也了辞职离开的决定。
怎么可能不紧张,意想,既是第一次见到喜的人的父亲,又恰好在第一次见面还是隐瞒着所有人自己要辞职的事。
沈父让意坐在沙发上,又从办公桌屉里找茶叶,却没找着,意见了又赶紧葱茶几的屉里找茶叶罐,声告知沈父。
总是要打起神把自己伪装得像个成年人应该有的稳重和朝气,真的很累。
意垂眸,长睫掩着眸光里的绪。
她在网上看到东北有的城市价很低,可以暂居一段时间。想好了一步的路,意开始收拾行李,打算明天去提离职,或许等沈知许回来后当面说分手,这样比较正式。
她想回去了,走回那条她该走的正路上。她走了太多岔路了,沈知许带给她太多太多选择了,这让她迷失了方向。